恋爱的日子
Chapter20 来自端午的粽香
“小智赫，手抬一下。”
刚睡醒的千智赫哼唧软糯，乖乖打开手臂。
Karry解开扣子把小学弟睡衣褪下来，想把校服给他穿上时，意识不清醒的千智赫又啪叽一声倒在他怀里睡熟了。扶住右肩温柔给他整好衣领，扣子从下往上系。
边轻声哄劝道，要醒啦，要去期末考试啦。
怀里的少年还是无意识地撒娇，蹭蹭他的胸膛呓语。
哭笑不得，Karry倾身系最后一颗扣子前轻吮一下少年细嫩的耳垂。
“啊！”
千智赫双颊泛红地清醒来，被揽过去吻住双唇。Karry箍紧他的背给了绵长的早安吻，直到少年完全清醒才放开。
这是恋爱到今日，他能想到叫醒千智赫的最“粗暴”的方式。
千智赫这才想起今天的期末考试。
爬起来穿戴完整校服，洗漱穿鞋抓起文具袋一溜烟跑走前，捧住Karry的脸响亮地亲了一口，感谢完恋人的叫醒之恩才快速扶着栏杆跑下了楼。
“智赫，要我送你吗？”
Karry从门口探身问道。得到“不用啦”的回答后，听着楼道里熟悉声音的回音笑出了声，想想千智赫乖乖任由自己套着校服揉弄头发的模样便觉得心里又暖又甜。
不能让学长送的，不然考试的时候就会想着学长啦。
浅黄的文具袋被丢在车筐，千智赫骑着单车赶向考场，心里还是一阵发甜。
刚刚清晨一连串事情做完，居然直接亲了Karry学长，而且学长是有些不知所措又高兴的样子。如果不是在单车而是在床褥上，大概自己会捂着脸来回滚，裹成一个春卷，还要傻笑得耳尖泛红。学长那么霸气的人，被自己亲一下可以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样子真的要萌化他的心了。
“喂！笑什么呢幸运星？”
车铃响起，天宇文在这个夏末阳光溢满的清晨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千智赫的害羞，少年有些愣神地说了句宇文学长好，得到了一个开朗的笑：“端午快乐啊千智赫！”
“端午？”
“傻啦你，跟你Karry学长好好过去。”
天宇文猛地一踩脚踏板，消失在小路尽头。
围着围裙浸粽叶的Karry打了个喷嚏。
车轮缓缓停止转动，千智赫单脚踮地还有些愣神。
考场招摇拉着令人哭笑不得的横幅：祝每位考生端午快乐！
当时班主任宣布期末考试时间时班里一片哀嚎，千智赫记完时间便潜心写起数学作业，丝毫没有注意到男孩们抱怨的原因是期末考试时间与端午节假期撞上。
期末考试又是与隔壁女校联考。穿梭考场间，监考老师与学生们互道着端午快乐，即使考试在即还是用心祝福着。千智赫夹着考试袋回应祝福，被感染得内心温暖，脸上挂着笑容，不自觉想着家里的Karry学长是不是在为着端午做什么打算呢。
“不好意思。”
想得过于入神，不小心撞到了路过的女同学，千智赫忙不迭鞠躬道歉。
“没关...”千智赫抬起头，温顺好看的眉眼映入眼帘，女孩一时停顿住，直到千智赫疑惑的目光投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了少年好几秒：“没关系！”
便拿好自己的文具袋，有些慌乱地走开。
千智赫莫名，也收好文具袋走进考场。
交上写得满当的数学卷，千智赫安静随着人潮走出校门，一眼看见以熟悉姿势倚在树旁的Karry学长。内心在那一秒变得雀跃极了，千智赫小心避开人潮，用力扑进Karry怀里。
“学长来...接我啦。”
“考得还好吗智赫？”听见千智赫熟悉好听的低音，Karry揉弄他柔软的头发笑成叉烧包：“当然要接我的智赫，小学弟看样子非常等不及呢。”
千智赫悄悄脸红，刚想松开Karry的怀抱又被更紧地揽了进去。
“今天是端午。”校园旁的小吃摊上Karry温柔地把千智赫汤面碗里的香菜挑掉，卤蛋分半，汤料拌匀：“等你考完回家，我们一起贴对联挂艾草包粽子，冰箱有我做的凉茶，我们边喝边看会儿电视好不好？”
千智赫腮帮子鼓鼓的，嚼着面条听Karry说话，乖乖点头。
“要早点回来呀。”Karry小声嘟囔着，拆开筷子打算吃面。千智赫坐在他对面想起早上自己突然亲Karry一下后学长的可爱表情，趁着学长不注意连忙凑过去想出其不意亲他一下，Karry却在凑过来时低下头吃起面。
感觉到对面少年的忽然凑近，Karry疑惑抬起头，看见千智赫一脸怎么办的尴尬表情忍不住笑了：“小智赫，你想干嘛？”
“我...呃。”糟了，这是亲还是不亲呢，千智赫痛苦地犹豫着，最后说了个小谎：“我看到学长牙缝里有菜叶。”
Karry：哦。
满心欢喜地在考场四处溜达，借了个篮球在考点学校的篮球场蹦蹦跶跶地练投篮，在快要结束考试时，Karry恢复了高冷又温柔的学长模样，借玻璃理着发型等待，小学弟一出来就迅速抱回了家。
推开家门，有淡淡的粽叶香。
Karry把浸在水里的粽叶翻了个面，把米淘洗干净。千智赫乖乖地跟着做，洗干净猪肉和五谷干果。两位少年拿着对联兴冲冲地来到门口贴起来，细致对齐着。
“Karry学长，我一直以为端午节是不贴对联的。”千智赫目光追随着对联上的毛笔字：“好像整个楼层也没有几个贴了。”
“嗯...”
Karry其实是逛超市采购时看见了对联，他也不过十五岁，尚对对联没有很高赏析能力，但认为屈原为国捐躯精神值得铭记。其实他还有一点私心，认为对联的存在让房屋更加温馨，更像家。
艾草香气特殊，温和中带着微微的刺激。少年踮着脚将香包挂在门沿，轻轻嗅闻一下微笑起来。
“我想起王安忆的《比邻而居》。‘艾草味里，所有的气味都安静下来。一年之中的油垢，在这草本的芬芳中，一点点消除’。”
“比邻而居？”
“嗯，是说不同的生活状态最后达到了微妙的平衡。”平时班里男生拉着千智赫打打闹闹，却很少有人停下来听他说这些话，千智赫脚跟回到地面，看着Karry：“火爆的气味，安宁的气味，最后都不分彼此地聚集在一起。”
Karry笑了笑：“那我们做完粽子给邻居送一些吧。”
五花肉，老抽，料酒，葡萄干...盆子里拌着糯米，按两人的口味随便加着，顺便加了些红枣补血，想想还加了花生。
“哈哈哈。”Karry拣起粽叶弄成冰淇淋的样子，往里面塞糯米：“智赫，也许我们第一次做粽子就能大成功。”桌上摆放着整齐的细麻绳和粽叶，涌着温馨的气味。
千智赫学着Karry的样子包粽子，却有些恍神。抬头看见Karry熟悉的笑脸，还有自然的包粽子的动作和贴了对联挂了艾草的家，没接上话地问道：“我们会一起过年吗？”
“当然会啦，我们可以一起在除夕夜放烟花，一起看春晚，好多事可以做啊....”Karry喋喋不休念念叨叨：“智赫你说烟花什么样好看，紫色的？银色的？....到时候还要买春联呢！”
“紫色的吧。”千智赫看着Karry开心规划的样子微笑起来，放下了手上的粽叶张开双臂：“我想要一个抱抱。”
“啊？”
“我手上还有酱油...脏....”
千智赫却微微嘟了嘟嘴，表示就是要这个抱抱。Karry被他萌到了，擦擦手抱上去，注意着没有让手掌碰到恋人的后背。
“抱抱~”
千智赫在他怀里缓缓蹭着，他很少任性，可是在某些时刻，某些特别珍惜特别喜欢的时刻，他就不会再强求着自己做过分懂事的少年。
粽子进高压锅时，电视播放着龙舟大赛，解说欢快，来自龙舟团队的男孩与男人们挥舞着手里的粽子祝大家端午快乐。Karry习惯性地将千智赫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边喝凉茶边看电视。
“叮咚~”
邻居的男人打开门，看见面前提着两小盒粽子的两位少年，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阳光俊朗。他接过粽子道谢，连忙唤儿女提了些特产咸蛋来，笑着让他们收下。
睡熟时，房间仍有粽香。
成绩与恋爱无直接关系，千智赫用年级第一的成绩证明了这话。成绩出来前，他与Karry窝在家腻歪了好几天才雀跃地去学校领了成绩，走前还要拥抱着亲吻够了才下楼。
两个人的暑假终于来了。
TBC
晚安~
一写K赫就做不到不傻白甜星人
心念所及，爱就在其中
inner/简书/爱发电：我难忘的
wb超话：夜夜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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